一棵花椒树

『深呼晰』重拾未晚

50fo的福利✔

6k+一发完✔

心理医生深✘歌手晰✔

非典型性时间旅行AU✔

提及云²和佳昱✔

感谢我家油爆虾馅的包砸帮我改文吖单方面宣布我和我家包锁了♥ @Good-nice℃玉米菜包

文中情节与一期一会和人有情痴联动,大概不影响阅读。







    那尘封的梦,旧日的意难平,再次遇见,只想在你耳边印下一吻,从此余生,每一分,每一秒我想陪你走。从此没有火炬,你便是我唯一的光。




   清风扬起了轻纱的薄帘,细雨沿着半开的飘窗飘落在窗台上的一小盆水仙上,那石蒜科植物细长的叶子上凝了水珠,慢慢滑落滴在实木地板上,一滴两滴。


窗外,细雨斜织。


窗内,灯影昏黄。


        王晰坐在桌前,桌上摊着一本音乐鉴赏书,钢笔旁躺着一块GUESS的时装表,左手边的马克杯里盛着新泡的普洱,茶汤暗红,岁月的沉积都融在这小小一杯茶中,是绿柳红花,莺啼燕啭,还是烟雨蒙蒙,孤雁盘旋。他总觉得自己仿佛缺点什么,虽然大家都说他很完美,年少有为,身家百万,但他总觉得自己的心上有一个不规则形状的空洞,需要有一个形状相同的人去填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非他不可。


   Ⅰ,青灯



     王晰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他,诊室里半开的飘窗,桌上放着的一小盆多肉,旁边书架上在一厚摞心理学书籍旁放着的一盆绿萝,他清楚地记着,那天下午,日光微凉,从飘窗里钻进来的微风,吹动了他玻璃茶杯里新泡的普洱,小小一只,带着比脸还大一圈的眼镜 ,发梢微微翘起,眼睛里闪着光,专注地看着王晰的眼睛。



      拉过桌旁的白色扶手椅,椅子上放着一个印着长颈鹿图案的抱枕。手里捧着一杯新泡的明前新茶,怀里抱着柔软的抱枕,他觉得自己失眠多日引发的头痛得到了释放的极点,热气穿过薄薄的玻璃杯壁触碰着他的手,却暖不了这颗冰冷的心。他将病例递给周深,眉头紧锁,眼角微红,眼底是无法用镜框掩盖青黑。



    "我读过你的病例,前几任医生的报告认为你的病情是你的工作压力过大导致的?"


   回应周深的是无尽的沉默,眼前的男人只是低着头,拇指摩挲着杯沿,抿紧嘴唇,楞楞地盯着杯子里的一片叶子。


  "你如果什么也不说的话我什么也帮不了你,我也只能得出一个类似工作压力的结论。"



     王晰慢慢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只见眼前少年脸上写满了倔强,午后的阳光正好,揉碎在窗台上那盆绿萝繁茂的枝叶里,撒在书柜上,他开口了,第一次向心理医生诉说自己的故事。


  "这听起来很荒谬"


他顿了顿,他看向面前这位小只的心理医生,只见他的小男孩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眉眼弯弯。

  

    "这是从去年的9开始的我做了我的第一个梦"

 

   他停住了像是在回忆这什么,但是丰富的经验告诉他,王晰在试图回避那段记忆。


"梦?"

  他问,周深一直觉得这种追问的方式很残忍,将对方已经结痂的伤口撕开,然而他别无选择。


"嗯,我梦见我站在不知哪个城市机场的塔台上"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是塔台"


"下一秒,机器发出刺耳的警报,雷达上唯一的实点消失,我感觉我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一样,一半死了,一半还苟延残喘地活着。"


王晰用手盖住他充满血丝的双眼,


"接下来的几天,我梦到了一封被泪水洇湿的信,雪山,墓园还有各色的彼岸花,那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就像是我曾经经历过一样,再后来,我总能梦见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我不知道ta是谁,甚至我不知道ta的性别,就那样出现在梦里,一个背影,梦里的我伸手去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周深皱了皱眉头,指尖不自主地用力按着病例的第一页。末了,他递给他一张18开的绘图纸,一把多功能尺,一套18色的彩笔,还有一张名片,对上了王晰不解的目光


     "我想让你把你看到的,嗯我的意思是在梦里画出来"

  

    窗外,已是黄昏,金色的暖光照在周深身上,落在桌上那杯早已没有热气的茶汤里,镀上了一层金黄。


    "哦,那是阿云嘎的名片,他是我认识的技术最好的催眠师,我帮你预约了明天下午,他的催眠会对你的治疗有帮助"


  "可……"半晌,他犹豫地张口


   "你的画不需要多么写实,从心,你的颜色线条可以呈现一些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一些甚至你未曾注意到的。"


   他沉默地把纸张放入文件夹,名片放进铁质的名片盒里,才注意到诊室里不知何时放起了over the rainbow,轻盈的吟唱声舒了他过度绷紧的神经。眼前,有着那双会说话的眸子的小医生笑着,看着他,眉眼弯弯。有那么一瞬的恍惚,王晰从这青年的身上抓住了那么一丝熟悉感,没等他仔细品尝,转瞬即逝。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钟,悬浮的小铁球倒吸走到了5的位置。


"啊呀,时间过得真快,王晰先生我们下周再见。"

 

   此时如果王晰没有风似的逃出诊室,他可能会在关门的那一瞬看见小医生在桌下攥紧的双手,和微红的眼角。



   

     第二天早晨,伴着早餐奶和报纸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份城际快递,寄件人一栏填着王晰二字,他的心头一紧,心脏像是被什么捏住一样,他想要立刻拆开这包裹着定时炸弹的信封,但是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像往常一样,他从隔壁卧室里拽起了郑云龙,他的舍友一如既往地闭着眼睛,灵魂出窍地吃完早餐,在吃掉最后一口煎蛋后,咬着早餐奶的吸管冲着同样对着信封发呆的他发呆,手指轻轻敲着即将上演的剧的曲子。

    

        一路小跑进办公室,周深从公文包里小心取出那封烫手的信件,捏住一个角,放在办公桌上,从茶叶盒里夹几块发酵茶进玻璃杯里,挑一款静心的熏香,等茶叶在杯中舒展开,缕缕热气从杯中散出,深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将那信封沿线裁开,取出那张重似千斤的画纸,不出他所料,暗红色像是一摊凝固的动脉血的天,灰色的山,血红的彼岸花,深蓝色的死寂的河流,黑色的墓碑,这一切影像的线条都是扭曲的,刻意而为,仿佛预兆着作画者扭曲而深陷泥沼般的心理状态。周深倒吸一口凉气,他是第一次见到心理创伤如此严重的患者,但为什么偏偏是他。窗外,梅雨季来临前的阴郁,窗子关得紧紧的,将那抑郁的浊气阻隔在外面,殊不知,窗内也是如此,低气压充斥在这狭小一隅,桌上的熏香燃尽,最后一缕烟尘袅袅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周深从抽屉里翻出新的一包熏香,揉乱了头发,发梢翘着,眼镜随意扔在桌上,他仰起头,捏住眉头,眉毛以一种奇特的形状拧在一起,桌上的笔电亮着,蓝色的光打在他的脸上,鼠标停留在一份未填完的病例上,他第一次发现心理评估这么难写,过去他为患有战壕创伤综合症的老兵,丧夫,丧子的未亡人他的手不曾抖过,而这次他颤抖的双手甚至不能让他完整地打出王晰的名字。半长的刘海将光影揉碎,填补在时空的缝隙里。

  

     周深害怕再次见到王晰,怎样将他从梦魇中救赎,他不知。墙上挂着的钟上的悬浮小球再次走到了3,几声轻扣,门把手被转动,那个他朝思夜想有不敢相见的人进来了,窗外依旧是阳光正好,他也依旧是青白的面色,充血的双眼,微长的刘海垂下,日渐瘦削,下颌的棱角分明,高大的身躯裹在宽大黑色风衣里,让人忍不住想要给他一个拥抱。

 

      手里依旧握着一杯茶,圆口玻璃杯,被子上印着一只长颈鹿,暗红色的陈皮普洱的蒸汽在这窄小的屋中徘徊萦绕,周深握着一只陶瓷杯,印着一个猫爪,玫瑰茄的馥郁和梅果的清甜在空气中碰撞,与苦涩的陈皮的气息一丝丝混合,交缠,融为一体,难分你我。

     

     一如既往王晰穿着高领毛衣和黑风衣,好像又瘦了,周深在心里暗暗思忖。他们没有一个人打破这可怕的寂静,只有音响里放着一首不知名的钢琴曲。

半晌,王晰开口了,嗓音沙哑地吓人"我梦见了窗,可能是飞机上的舷窗我看见了极速下坠的天空,和爆炸的火光,我还看见了混乱的机舱,飞出行李架的登机箱,我看见我抱着的笔电上写着的一行行代码,我看见泪水滴在键盘上,我听见水滴下落的清脆,我通过黑色的屏幕看见了我满脸泪痕的脸和微笑的嘴角,我听见电脑上设置成功的机械女声。"王晰抬头看着他,眼神空洞,无神,周深登时心底一颤,短暂的停顿,空气凝结成块,漂浮在这丧恸的海洋上,"梦里的我在殷切地期盼他回来,不惜一切,我害怕再次入眠,害怕看到梦中的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把他带回,尽管他留给我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

      

      他的呼吸一滞,病理性丧恸,尽管周深是第二次见王晰,但是那熟悉感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熟知王晰的一切细节,喜欢喝的茶,喜欢听的音乐风格,喜欢午后的阳光洒满屋子的味道,这一切都像多年养成的习惯,并不是他记在大脑里,而是肢体的下意识动作。


     有那么一瞬,他不知道该和王晰说点什么,王晰的表现冷静,没有声嘶力竭的哭喊,也没有暴躁指责,就像是没有经历悲伤的前四个阶段,平静的未亡人,这是周深在第一次接触他时的第一印象,死亡的感受尚未穿透现实的意志。有时他在听王晰讲述梦境的时候会忘记,那仅仅是个梦,他感觉一切仿佛都曾发生过,无论是德国机场灰暗的塔台,鸣叫的仪器,各色的石蕊花,还是满屏的数字,萦绕在耳边的花样年华,窗外极速上升的天空和爆炸的火光。


  "是时候放下了,执念太深,到头来仅仅只能是执念而已,你不是梦中的你,梦中的你困于执念,他就成了梦。忘记你的梦,记着无论他是梦或者真正发生过,他已成过去式,这条狭窄的路上不允许沉溺于过往。"

    

     他长舒一口气,看着眼前这略显憔悴的男人,他不需要心里暗示他仅仅需要一个倾听者,但往往倾听是最痛苦的,将他人的苦楚化为自己的痛苦。他看着眼前的人,王晰陷入沉思,明亮的眸子闪着光,然后他笑了,这是周深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见他笑,眉眼间的积雪融化,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温暖。


"执念么,的确呀,执着寻找梦中的自己,忘记了那只是一个梦,现在梦醒了。"


   窗外,冬日的最后一缕寒凉被春日的和煦代替,周深笑了,将那半开的飘窗推开,春的朝气,和着清风吹进来,雪白的墙壁上的钟再次走到6,墙角的留声机放着重回往晰,逆着金黄的夕阳,冲着王晰笑了,眉眼弯弯。


  之后的咨询进行了大概半年吧,周深记不太清了,每个星期他最期盼见王晰,他高兴看到王晰一点点地健康,各种意义上,他期盼看到他的晰哥重回往晰,他也很享受他们之间的熟系感,王晰同样熟知他的一切喜好,周深喜欢王晰看着他那专注的眼神,就像这个世界里只有彼此。


Ⅱ.珠玉

   

     周深在给王晰辅导的半年里遇到过一个给他影响很大的患者,在很久以后,他和王晰在闲暇的夜晚,他靠在王晰的胳膊上,总会在听grand Amore的时候聊起他们,抱着一支马克杯,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完一杯红茶。

    

   初春的某一天,周深的大学导师敲开了他诊室的门,领进来一个半大的男孩,典型的PTSD,低着头,一身黑衣,一言不发站在余老师身后,余笛叹了口气,递了病例给周深。


"深深吖,我带的学生里就属你最擅长治疗PTSD,这孩子在我那咨询了有小一个月,没什么起色,想着你最近患者不多,就带他过来了,怕把人家孩子耽误了。"


只见周深皱着眉看着那一厚沓报告,摘下眼镜,放在桌上,拇指摩挲着手中钢笔的笔帽。


"行吧,那余老师您也知道他病情的复杂,我尽力。"


"行,谢谢深深了,等我忙完这个课题我请你吃饭,我就先回学校了"


"嗯,余老师再见"


余笛离开后,诊室里就剩下他和那个男孩。

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周深拿出一支新玻璃杯,倒上一杯春日限定的白桃乌龙,淡淡的桃香揉进微微苦涩的乌龙茶里,看似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却异常和谐,水蒸气柔和了冷硬的空气,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抱着怀里的虾仁状的抱枕,捧着一杯香茗,小心翼翼地抿一口,眉间的神色有了些许缓和。


  "蔡程昱是吧,我读过你的病例,余老师写得很详尽,我想我们还可以做一些深入的探讨。"


眼前这孩子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得干净,握着杯子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不"



  短短一个字从他的牙缝里挤出,声音带着颤,眼角发红,低着头手紧紧攥着那支杯子,泪珠啪嗒啪嗒地落在他紧紧握住的手背上。

  

  第一次咨询过得往往很快,尤其是在患者不大配合的情况下,周深只好给他开了些抗焦虑的药物,在打开诊室的门的时候他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这是他第一次见马佳。


"你的意思是想要介入治疗?"周深抿了一口玛奇朵,甜腻的味道让他喝惯了茶的味蕾不适。


"我的加入会让你的治疗更顺利,你知道我是最了解程昱经历过什么的人,周深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他不会透露给你任何细节。"


周深心中不免一震,手指摩挲着马克杯的杯沿,他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男人的眼睛,试图从中发掘他这么做的缘由。在他和王晰确定关系以后他才明白,那眼神中写满了对恋人的爱意。


"你是国安的吧,作为交换我要你改一个人的档案,别那么紧张,不是什么作奸犯科的事"


"你先说要改谁的。"


马佳紧紧盯着周深的眼睛,军人自带的压迫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而周深却不惧,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从容微笑看着他。


"王晰,镂晰的晰,我要抹去他的出境记录和咨询心理医生的记录,每年九月他都会去一趟德国,心理医生有十来个吧。别问为什么,这是等价交换。"


马佳的疑问被这句话生生憋了回去,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个小医生的脸,试图从他那微笑的面具上看出点什么。


"毕竟我是冒了吊销资格证的风险。"


"我答应你,你想干什么,我的意思是这个行为不能涉及国家安全。"双手藏在桌下紧急绞在一起,努力经营着脸上看似无懈可击的笑。


"呵,你高看我了,恭喜你,马佳,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Ⅲ.新茶


"我最近不常再做那些梦了。"


在夏日的某一个下午,周深搅着杯子里的冰块,看着王晰的杯子里血红的玫瑰茄染红了一杯水


"我最后一次做那样的梦是在大约一周前,我梦见了ta渐行渐远的背影,梦中的我不再去追,在转身的瞬间我流泪了,清晰真实地感受到冰冷的泪从眼角滑落。从此我再也没有梦见过ta。"


"嗯,这次咨询结束后,您可以一个月来一次或是半年来一次……"不等周深说完


"我可以追你吗?"


  王晰笑着看着周深,怀里抱着那只长颈鹿抱枕,未打发胶的头发柔顺地垂下,侧着头等待着他的回答,他大概是在三个月前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他想用尽自己的十二分力气去爱他,他想要一直看着他,陪他喝明前碧螺,品泾渭茯茶,窝在一张沙发上分完一杯果茶,说两句冬日限定的情话。


"好呀,但我可是很难追的"


周深看着他笑了,眉眼弯弯,天知道他等这句话等了多久。错乱的时空里,愿做他的港湾,不求他下一段旅程记得这grand amore,只求这一程可有自己相陪。




        三九天的冽冽暖阳斜照进屋子,六点,周深送走了周五下午的最后一个患者,点开遭到轰炸的微信,看见那个熟悉的备注赫然列在一长串未读消息的最顶端,他笑了,熄灭炉子里还未燃尽的熏香,饮尽杯中最后一滴茶水,今天泡的是三年熟的普洱,不等嘴中那口发酵红茶的香气散去,余光跳过飘窗瞥见那辆黑色的SUV,抓起挂在衣架上的风衣,锁门下楼一气呵成,只留下夕阳的余晖撒在雪白的墙壁上,被窗台上的绿萝揉碎,点点金光照在书架的一排排专业书上,炉里的烟气袅袅升起,这岁月静好,我沏一杯新茶,余生你旁边的位置属于我。

               


  (预警,一下是切开黑的深和嘎,接受无力的小可爱可以跳过。)


只见那小个子青年熟练地拉开车门跳进去,那黑色的SUV消失在城区的夕阳下。


"嘎子哥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来接我啦?"


"值得吗?修改他的过去。"


阿云嘎通过后视镜看着周深,眉头微皱,等待着他想要的答案。


"值得"


周深清脆的声音从后座穿来,阿云嘎一挑眉,把车靠边停下转过身,注视着周深的眼睛,等待着他的解释。


"你我都知道王晰的症状绝非是心理创伤那么简单。"


"我问你嘎子哥,如果龙哥也出现类似的症状,你会选哪条路?你我都知道晰哥的症状现代科学解释不了,我只能这么做。"


周深擦了擦镜片上不存在的污点


"我不忍看到他整夜睡不着,我不想半夜惊醒看到阳台上忽明忽灭的光和烟雾缭绕中那张憔悴的脸,我做不到,我宁愿我们永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很久后的某一天当阿云嘎再次体会这句话时他无比坚定当时的周深已经知道了事情本来的模样,然这世上早已没有那个可以证实他的猜想的人了。

 

  车厢里弥漫着无言的沉默,阿云嘎再次启动了车子,重新加入到周五晚高峰的滚滚车流中,不时从后视镜观察着周深。


"嘎子哥,你在前面超市放我下来吧,我去买一箱早餐奶。"


周深在关车门前探进头特地来"哥,谢谢你。"


"客气了,深深。"阿云嘎笑着说"再见,替哥向晰哥问个好。"


"嗯,嘎子哥再见。"


        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一个一个的往上蹦,昏黄的灯光,周深从未这么迫切想见到王晰。拉开那扇虚掩的门,半大的公寓里萦绕着果茶的清香,今天泡的是白桃乌龙,拉过刚接过早餐奶的恋人,与他交换一个绵长的吻,品尝对方嘴里未散尽的白桃的清甜和乌龙的苦涩。


Ⅳ.小雏菊


淡色的小雏菊,微凉的春风,今年格外刺骨。


又是一年春,郑云龙在搬家时意外翻出了很久前的一本书,书封早已不见,奇想之年,书脊上印着,饶是他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自己买过这么一本书,夹在一摞音乐鉴赏中格格不入,翻开书的第一页米色的纸上写着一串字

  


送给我最爱的龙哥,抱歉没能去看你的音乐剧。

                  周深

          


落款的时间让他心中一紧,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下,一滴一滴洇湿了米色的硬纸,48小时。


在他看来,千年如已过的昨日。


他清楚地记得赞美诗里不段重复的这句话,王晰执意安排拉丁语的唱诗,缱绻而又神秘,听来宛若触碰着灵魂的深谷。


如果我孤身一人,他还会回到我身边吗?郑云龙这样问蹲在他身旁的阿云嘎,你说会吗?阿云嘎沉默着,只是轻抚着他的后背,会吗?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做的一切都不能将他带回来。午后的阳光正好,温柔诉说着旧日的故事,郑云龙忆起那些陈年往事,饶是晰哥说他冷静地可怕,所有人都说他有条不紊,顾虑周全,可是只有阿云嘎知道他在那之后的一个月里的萎靡,在几年后决定搬离这座城市。

 

     那个午后郑云龙一直会记着,泛黄的书页,微冷的日光,空气中上下浮动的灰尘粒子。幸存的最后一丝冷静被打碎,积蓄已久的情绪得到释放,奔涌冲出闸门。忘记,有时是对未亡人的救赎。


   他不想看到相关的事物,他甚至会刻意绕开他们一起走过的路,街角那家常去的饮品店,超市里常买的早餐奶,他曾经捎回来的明前新茶。阿云嘎这样说,在某个冬日再回b市时,在巷子深处的那家曾经四人常去的居酒屋,温一杯新酿的梅酒,酸酸甜甜,混着蜂蜜的味道。酒过三旬,掏出一张下周的音乐剧票子


"哥,那部戏封箱五周年,大龙执意要再演一场。"


"五年了啊。"


他看着酒杯里轻晃的浅粉色的酒,昏黄的灯光刺得他眼睛有些发酸。


"是呀,五年了。"

 



 

人生在一刹那改变,那一瞬间稀松平常。           ——《奇想之年》






   感谢读到这里的姐妹呀,最后有一个大大的伏笔,评论区里一起玩耍吖,卑微文手在线求一个长评。

再次感谢粉我的小可爱,我好没写作能力一女的,在这里感谢大家。谢谢各位吖(●'◡'●)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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